编者按:每个孩子都是一颗花的种子,而妈妈就是这颗种子的守护神,细心地呵护自己的花,陪着他(她)沐浴阳光风雨。成长中,妈妈、爸爸记录着点点滴滴,有幸福有烦恼,但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小种子,总有一天会灿烂绽放、绚烂无比。人民网教育频道推出《妈妈爸爸日记》专栏,欢迎您投稿一起分享育儿心得。
病在儿身痛在娘心
2007年5月的一天,女儿的一个小不适改变了我们生活的正常轨迹,我将这几年中带女儿求医的经历记录下来,回忆,有痛苦有甜蜜,有快乐也有伤悲。
(一)女儿的眼睛有些红肿
我是早在5月22日就发现女儿的眼睛有些红肿,她爸爸出差,女儿照例跑过来跟我睡。早晨睡觉醒来,她说眼睛痛,我翻了眼皮看了一下,似乎象是麦粒肿,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这样(以至于经常用热敷来解决,我的左边眼皮双眼皮都被烫成了三层),所以就没怎么在意,我说下午下课回来妈妈带你看看医生。
下午放学,学校附近有个诊所,因为很熟识,我带女儿到那里去了一下,医生翻开眼皮看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了一下,发现有些小突起,医生说是沙眼的症状,就开了眼药水告诉我给她滴。
其实应该是我自己的大意,那段时间孩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爸爸又不在家,我的工作又有些忙乱,搞的我很是有些烦躁。
直到周六(26日)中午下班回家,孩子说眼睛很痛,左边头也痛,医院周六下午门诊都不工作,我只好带她去了视光眼科医院的住院处,医生检查过后说是结膜炎,又开了些药水。然后我们娘俩就去了她姥姥家。
MBA的入学通知已经下来了,周日(27日)我有事去了趟学校,下午去接女儿的时候,姥姥说孩子吃饭吐了。咳,这个女儿,我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就一直老是生病啊。这孩子从小一生病就吐,不管是发烧、感冒、着凉,都会吐,有时候止吐的药都会吐出来,就只好打点滴。不想让年迈的父母跟着我揪心,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带她回家吧,我有办法。
周日晚我一夜没有睡沉,一会就要翻身看看女儿,还好,吃了半片扑热息痛,女儿睡的很好,只是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二)检查无果
28日,周一,清早起床女儿还是不舒服,头痛,眼睛痛,恶心。
早晨告了假我没有上班,带女儿去了海港医院,找的眼科主任,看了,仍说是结膜炎,说视光开的药水没有问题,接着用就可以了。回家时发现她姥姥、姥爷不放心,已经从海滨赶到我家等着了。周一周二两天,女儿仍是呕吐,头痛,眼睛痛。周三(30日)我就带她又去了海港医院,仍是找王主任,经过又一次检查,仍是没有发现其它问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以前女儿没有过这样的现象啊。
周四(31日)中午下雨,因为周五上午和秦皇岛中专联系了实习生的培训课,这些日子忙孩子,课件还没做完呢,实在有些忙乱。吃过午饭正在整理工作,妈妈生气地打来电话,让我赶快回家看女儿,头痛得厉害。放下手头的工作直奔家里,发现可怜的小女儿佝偻在沙发上,痛苦得捂着脑袋,不由得感到揪心的痛,老妈眼神里的担心无助写得满脸都是,更让我感觉难过。带上女儿就去了人民医院,先是到眼科,检查了说没事,结膜炎的症状都几乎没有了,我说孩子头痛,医生说那你们去儿科吧。等到了儿科,医生一看就发现孩子眼睛斜视,走路不稳,说收住院吧,先看是不是脑炎,或者是不是有其它脑部病变。他爸爸听了我的电话,急忙从工地赶回来,这时也到了医院。
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做了父母,很多东西都自己在看,常识还是有一些的,我们感觉病程这么长时间了,脑炎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医生建议做核磁,倒是让我们有些坐不住了,不会是脑肿瘤吧。她爸爸陪女儿进了核磁室,正巧核磁室的医生与我有过一面之交,还算认识,我在操作间边看医生操作,边问了一下大致情况,医生的话多少让我有些放心,说没有发现占位性病变,但是眼睛的确斜视,不知道什么原因。
其时医院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它的只能等明天再查了。
下午病房的医生交接班的时候,通知我们明天要做腰椎穿刺。
(三)直奔北京求医
躺在病床上,500ml的液体滴进女儿的身体,是降低颅内压的甘露醇,可小女儿仍旧痛苦地抱着头,一点减轻症状的迹象都没有,痛得厉害时,自己用小拳头不停地砸,我和她爸爸心都要痛得碎了。思来想去,我们怎么想也觉得女儿不象是脑炎,即使要做腰穿,我们也不愿在这里稀里糊涂地做。到晚上9点,我们终于打定主意,带女儿去北京儿童医院。
甘露醇没有输完,因为我感觉不但没有效果,女儿的头反而由于颅内压降低痛得更厉害了。在医生的阻止下我拔了针头,办理出院手续,联系车(因为一直担心女儿,怕开车分神,我们俩都不想开车,她爸爸找了个司机来送我们),回家简单收拾了一点衣物(因为想到很有可能要住院),到凌晨2点,我们已经在京沈高速上了。
回家收拾东西时,我很怕惊扰了父母,本打算留个纸条就走,父母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动静小点他们应该听不到。可我错了,其实我应该想到,一直惦记孩子和我们,他们根本就没有睡着,我一开门他们就醒了。听我说要连夜带孩子去北京,两位老人都忙着穿衣服起床,坚持要下楼去看看孩子,我知道拦不住,赶快抢在他们前面上了车,偷偷嘱咐女儿,要她打起精神跟姥姥、姥爷说句话,好让他们放心。懂事的小女儿勉强抬起头,强撑着做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说,姥姥我没事。其实,我也应该知道这些都是徒劳,路灯下,明显看到妈妈眼里泪水在打转,爹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大雾。京沈高速部分路段修路。
我坐在后座抱着女儿,感觉心也随着车颠簸起伏,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样。
(四)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凌晨6点,我们到达儿童医院。
直到现在,我很惊诧人的潜能,比如作为母亲的我。先生找的车司机是个东北小伙子,没有去过北京,不知道路,而我从来没有开车去过北京,别人开车我一贯是睡一路大觉,到了目的地能知道东南西北就不错了,这次只是在联系医院时我问了一个带孩子在儿童医院住院的朋友怎么走,可我却能凭感觉和一点残存的印象指挥着司机一路开车直奔儿童医院,几乎没有走一点弯路。先生陪司机到儿童医院停车场停车,我兀自抱着女儿沿着指示牌直奔急诊室,头脑异常清晰冷静,尽管后来每次一进儿童医院的楼房我都会迷路。
在此多提一句,朋友的孩子12岁,在儿童医院已经住了近半年了,白血病,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之余,朋友仍旧帮我们想到并且做了许多我们没有想周全的事。经历了这么多,我很感念生活,也很感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总是听到世风日下的叹息,但毕竟还是世道人情更有让人感动的地方。
急诊室的医生给孩子简单做了检查,说等床位住院吧。不忍看着女儿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我联系了一个在儿童医院附近的同学找了个地方带着女儿休息一下,把先生留在医院等一下朋友,跟她了解一下儿童医院的情况,商量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合适。
上午9点,先生打来电话要我带孩子去医院,说朋友帮忙排了个普通内科的号,赶快带孩子去看看,争取能让医生同意尽快收住院,这样就应该可以给孩子做全面检查。
内科诊室,医生并没有使用任何仪器,只是跟我们了解了一下病程,然后凭经验简单做了检查,让孩子仰卧,搬搬头,又看了看孩子走路,然后很确定的说,你们这个孩子肯定不是脑炎,没什么大事。我恳求说,我们这么远来了,还是把孩子收住院详细查查吧,真的没事我们也好放心。接下来医生的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让我哭笑不得,“那你们有钱你们就住!”我说有钱,即使没钱也要住,不查出结果来我怎么安心。
这样到中午11点左右,我们终于把女儿送进了内七病房。可我这时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其实更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明日继续连载》》
妈妈爸爸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