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唯一托养机构仅能容40人
居家托养的自闭症患者,除了无法工作外,往往还需要有人24小时陪同。对于这些家庭而言,这是令他们“因病致贫”的主因。
“孩子从学校回来以后,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就连放在家里,我们都必须要有人24小看着他。留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自闭症患者家长李女士的肺腑之言,也道出了许多家庭的心声。
残联教就部的陈景华部长透露,找不到工作的精神残疾患者,一般会居家托养。而这些精神残疾患者每人每月都会领到一笔政府补贴200元,以减轻他们的家庭负担。但每月200元对于这些家庭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面对困境,能托管成年自闭症患者的机构,成为这些家庭的唯一希望。
在中山市特殊教育学校附近,有一所由残联投资建立的面积达500平方米的残疾人综合服务中心。“这个中心目前有25个病人,以智障人群居多,精神残疾人群较少。”据残联教就部介绍,该服务中心虽是中山市区唯一一家为残疾人建立的托养机构,但却有一定的招收条件,并且人数上限是40人。
“不具备攻击力,符合劳动年龄,生活能自理。且要不影响群体生活,早晚家长要接送回家。”显然,大部分的自闭症人群还是不符合其要求。那些居住较远的自闭症家庭该怎么办?容量只有40人的机构,是否能满足基数如此大的群体的需求?
“等到我老了,谁能帮我照顾孩子?”吴女士的担忧,也道出了中山众多自闭症家庭的心声。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案例
单亲妈妈工作孩子难兼顾
张毅昕今年已经18岁。在特校校长和老师眼里,他表现得很优秀,能自己穿衣吃饭,做饭洗菜,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做炸薯条。但是这样一个“乖孩子”,却被中山市区唯一一家残疾人综合服务中心拒绝收纳。
“张毅昕的爸爸七八年前得了白血病走了。现在家里能挣钱的就我一人,他弟弟要上学,光是学费每年就要一万二。我必须要工作才能养家糊口,但是每次工作时又放心不下他,因为他经常会自己跑出去,以前因为遭到歧视被人打过。”接受采访时,张毅昕将家里的桌子凳子拍得哗哗作响,吴女士不得不提高音量。
吴女士告诉记者,为了照顾张毅昕,以前做两份工作的她已经辞了一份,目前在港口一家工厂做仓管。“以前年轻的时候晚上还能开摩托车去赚钱补贴家用,现在老了,不行了。”
最让吴女士放心不下的是张毅昕的未来。“现在虽然难点辛苦点,但好歹我还能看着他,你说要是哪天我走了,他可怎么办?”
吴女士将希望寄托于社会和政府,希望政府能够建立更加完善的自闭症人群保障体系,“除了社会和政府,我也不知道该将孩子寄托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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