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进化图:
照片赠言→跳舞恋爱→拍微电影
插图/冯晨清
曾几何时,还在唱“毕业遥遥无期”,不过转眼,我们就匆匆各奔东西。又到夏天,再有几场雨,毕业也就来了。从互赠黑白照片到拍摄微电影,从埋头写毕业赠言到五花八门的社交工具……流转的时光镌刻出一代代毕业季迥然不同的年少模样,而那皎洁的月、成箱的酒、门口的烧烤摊、彻夜的卧谈会,却在永恒地诠释着似曾相识的哭哭笑笑、疯疯闹闹的青葱岁月。
1980年代毕业生
留言本左边贴照片 右边写赠言
阵阵蝉鸣伴随朱松度过无数辗转反侧的夜晚,1981年的夏天,18岁的他终于收到了朝思暮想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和那时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朱松希望以后能“去工厂,做实际的事”。他选择了东北工学院(现在的东北大学)机械系,最终却被录取到了冶金物理化学系。“这个系的分数线比我原来报的机械系还要高20分呢,可能我考的分数比较高,学校就擅自安排我去一个更好的系了。”
学校不但不收学费,还有助学金。按学生家境条件划分,每月一等21元,二等19元,三等15元。“除了吃喝日用品,还能剩下点儿。”朱松略带感慨地回忆,“大家都一心希望努力长本领,以后建设祖国。别笑,我们真就这么想的。”
学归学,校园情怀在任何年代都不会缺席。“女生看琼瑶,男生看金庸。毕业前台湾校园歌曲开始流行,家境好的同学有单卡录音机,在走廊里播邓丽君、苏芮的歌,《请跟我来》、《酒干倘卖无》……都跟着唱,觉得怎么那么好听啊!”等到论文答辩结束,剩下的在校时间就只有一个月了。
朱松的宿舍10个人,上下铺,那段日子每晚的状态就是弄点菜,弄点酒,“往死里喝”。“没有钱去饭店啊,都是在宿舍,几乎天天晚上喝。同学来自大江南北,当时通讯工具和交通工具都不发达,感觉毕业就像永别一样。同学之间感情非常好,一想到分开就特别难受,很容易就醉了,然后抱在一起哭。”
让朱松略有遗憾的是,毕业时连集体毕业照都不拍。“因为大照片费用高,学生出不起。”好在他们有“毕业留言录”,每人一本。大家都洗很多自己的一寸照片,左边贴照片,写上分配单位、通讯地址等资料,右边写临别赠言。自己的那本拿给别人写,自己闷着头挨个给别人写。“全班29个人,再算上系里要好的别班同学,每个人都要写上几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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