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付靈銳在芬蘭坦佩雷大學前。在芬蘭的留學生活讓她體驗到與中國全然不同的氣候與文化。

一直以來，西歐和北美是中國學生留學海外的首選之地。近年來，並不算熱門的北歐，也越來越受到中國留學生的歡迎。

氣候獨特

北歐各國所處緯度高，因此會帶來許多別樣的氣候體驗，其中，最特別的要數極晝極夜現象。

在芬蘭留學的付靈銳感嘆北歐的極晝極夜現象令她難以適應。“我記得1月初的芬蘭，下午3點半左右就已經看得到夕陽﹔而到了5月份，晚上9點半才是落日時分。除去夏令時的影響，日落時間推遲了5個小時左右。正是因為極夜太長，所以據說北歐人患抑郁症的比例相對較大。”

但正是由於極夜的那段時光，讓付靈銳更珍惜有陽光的時候。“漫漫長夜的確會讓人感覺更加孤獨，但也讓我們更加珍惜短暫的陽光。那段時間裡，我徹底改掉了‘宅’的習慣，每一個晴朗的白天，我都會出門，沒有課的時候就跟朋友一起游玩拍照，或是一個人去公寓附近的湖邊溜達一圈。總之，不能辜負了陽光。”

以酒會友

不知是否是因為氣候寒冷，加之人口密度低，北歐人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高冷”，似乎有點社交恐懼。這在東方文化中還比較容易理解，但是與歐洲其他區域相對熱情洋溢的風格對比，就顯得尤為不同了。

楊羽（化名）也在芬蘭留學，聊起那裡，她說：“這邊的城市都不大，我所在的地方是個不到2萬人的小城市，寧靜偏遠，人煙稀少。生活遠沒有國內熱鬧，娛樂活動基本上就是各種派對，當地人都愛喝酒，可以說喝酒是他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提起酒，付靈銳也深有感觸。在她看來，要與害羞的芬蘭人做朋友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需要一些努力、一些契機以及一些耐心。但一起喝酒卻是一個促進交往的好辦法。

付靈銳介紹說：“北歐人確實很‘害羞’，課堂上，同學們大都保持沉默，很少主動發言﹔公交車上，大家也會約定俗成地盡量避免選擇旁邊有人的座位。所以，和芬蘭人交往，需要一些輔助，比如酒。芬蘭有句諺語，翻譯成中文是‘別人飲酒作樂，芬蘭人無酒難歡’，喝過幾杯之后，芬蘭朋友才能一改腼腆的樣子，放開來聊天嬉笑。”

將酒融入社交，北歐國家也發展出獨具特色的酒社交文化。比如芬蘭大學裡有一種正式的社交活動，叫“坐坐派對”， 這個活動會安排互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由一個主持人來引導大家喝酒、唱歌、交叉干杯、組隊游戲，以此來“逼迫”內向的芬蘭學生進行社交。

安定悠閑

生活悠閑安逸，這也是北歐留學學子的共同感受。

在挪威留學的黃冰露（化名）說：“北歐人的生活很安逸，工作的時候還有規定的喝咖啡時間，很多地方下午4時左右就下班了，幾乎沒有人加班。路邊的工地都是早上八九點開工，下午三四點下班。如果在這裡待久了，回國可能不太適應國內快節奏的生活。北歐各國社會治安很好，很少有聽說過誰被偷被搶，就算是自己遺落了東西，回去找時，常常發現東西還留在原地。”

安全、安逸也是付靈銳對芬蘭的印象，留學經歷讓她漸漸地愛上了這個國家。“我特別喜歡芬蘭的社會環境，高福利、低貧富差距，社會安定。人們生活簡單悠閑，汽車永遠禮讓行人，手機錢包即使遺落也不會被人撿走。超高的森林覆蓋率，純淨的湖水，彩色的湖邊小別墅，這些都是芬蘭人最普通的生活，在我看來，就像童話一般。”

但現實終究並非圓滿的童話。“芬蘭社會現在也面臨著高失業率的困擾，外國留學生很難在這裡找到非語言類的工作。我認識的一名芬蘭同學，計劃畢業后去西歐尋找就業機會。這些在教育階段從未有過競爭意識的孩子們，現在也不得不開始擔憂就業問題了。”付靈銳如是說。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17年11月23日 第 09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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