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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猴博士”:“我在猴子中的女人緣不錯”

2016年03月14日08:26 | 來源:廣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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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中大“猴博士”:“我在猴子中的女人緣不錯”

  張鵬覺得,自己和猴子在一起很開心。(受訪對象供圖)

  中大“猴博士”建立靈長類實驗室 將人類放在更博大的視野下研究

  2009年,在日本京都大學獲得博士學位的張鵬作為“百人計劃”引進人才來到中山大學,現為中大人類學系教授,也是社會學與生物學雙料博士生導師﹔此外,他還是聯合國自然保護聯盟物種保護委員會委員,中組部萬人計劃青年拔尖人才……他將人類放在更博大的靈長類家族視野下研究,被稱為“猴博士”。他會模仿不同猿猴的叫聲及姿態動作,甚至還有一個相處默契的“猴子女朋友”。“我在人類中的女人緣不是很好,但是我在猴子社會中的女人緣還是不錯的。”

  求學日本攻讀靈長類研究

  1999年,在陝西秦嶺深處的玉皇廟村,張鵬第一次看見野生猿猴。“野生的猴子在林子裡玩兒,挺開心的,但到后來挺郁悶的。” 在沒有通信工具、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下,張鵬初次體驗到長期獨處的苦悶與孤獨。“但是一和猴子在一起就挺開心的。”雖然條件艱苦,但張鵬也因痴迷而樂在其中。

  在成功考取北大心理學系博士以后,張鵬發現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是猿猴野外研究。於是,他不顧種種反對的聲音半途退學,轉而考上了日本京都大學靈長類研究所。在這個引領國際靈長類研究的地方,張鵬花了8年時間完成碩士到博士后的學習。他與數百隻猿猴朝夕相處,從此,真正過起了“一半田野,一半城市”的生活。

  起初談“猴子文化行為”總被質疑

  剛回國任教的張鵬,當眾講“猴子是有文化行為的”,台下總會一片嘩然。“張老師你是研究猴的吧?那你到人類學這裡來干嗎?”屢屢遇到這樣的對話,張鵬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孤獨的猴子。

  “談到文化,文化人類學的老師會質疑:你講的文化是指什麼文化?文化這個詞含義應該如何界定?如果說動物是有社會的,不僅有社會還有政治,這就可能會引起社會學和政治學老師們的疑問了。”張鵬說。

  事實上,新中國早期人類學學科在生物人類學方向上曾取得過如“北京猿人進化研究”等輝煌的成就﹔但由於種種原因,人類學學科在動蕩的年代幾乎被整個廢除,隻留下民族學﹔1981年,全國人類學學科復辦。

  20年來,中山大學人類學學科實力排名在全國始終穩居前列。但是,生物人類學這塊領域上,尤其是對靈長類與人類進化的研究上卻長期空白。在張鵬看來,國內人類學學科發展不平衡,就像一個“跛腳的巨人”,從民族學的種子裡長出來的人類學以研究人的文化性為主,缺乏對人類生物性的探索。

  文科也要實驗室

  “文科也需要實驗室來提高文科學生的科學思維和動手能力。”

  在中大南校區東區106號樓,沿著樓梯一步步爬上去,可以看到旁邊牆壁上畫著的猩猩也慢慢地由爬行“進化”為直立。樓梯的盡頭是數間辦公室與實驗室,這裡是張鵬白手起家的“猿猴王國”。

  “你看著這些猴子,它們的兩個眼睛都是往前看的,這樣它們形成了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具有立體視覺。很多哺乳類動物隻能看到黑白色,而靈長類發展了三元色,形成了彩色色覺,在此基礎上,我們人類才能夠發展出藝術等彩色的世界啊。”張鵬一見到記者,便熱情地帶我們走向研究所的展覽區帶。記者看到,在這裡,世界地圖鋪滿了整面牆壁,上面標示著各地的主要猿猴種類,櫥窗裡展示著若干個猿猴標本,還有從各地搜羅來的、和猿猴有關的小物品。

  “人類並不是從天而降的,而正是靈長類在生存進化的過程中逐步地具備了各方面必要的條件,為人類的誕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張鵬強調。

  從無到有,張鵬建立這個靈長類實驗室時經歷了重重困難。“你是文科老師?你為什麼需要實驗室?”面對質疑,張鵬始終堅定立場:“今后5年,文科生如果缺乏科學思維和動手能力,就無法適應社會發展。所以,文科也需要實驗室來提高文科學生的科學思維和動手能力。”

  張鵬認為,除了讓文科學生更好地理解知識,引入文科實驗室更重要的意義在於提高研究的准確性和科學性。

(責編:郝孟佳、熊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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