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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教授:7年“悲惨”读博史是怎样炼成的【2】

2013年05月24日07:40    来源:广州日报    手机看新闻

  3年等待博士要重新读

  就在陈华勇兴致勃勃来到加拿大,打算大展拳脚做研究之际,他的导师Clark迎面泼来一盆冷水:南美秘鲁的项目还未申请下来,也未给出具体的时间表。陈华勇顿时产生落差,他被告知“先选几门课,锻炼口语和听力”。

  一学期过去了,南美的项目还是“没有动静”。直到第二学期中期,Clark告诉他“项目黄了”。陈华勇傻眼了,眼看曾经定下的博士“三年之期”已过一年。

  随后,陈华勇自己联系了一个新疆刚发现的大铜矿,对方对陈华勇的导师Clark早有耳闻,也期待“大师”前来考察。然而,事与愿违,陈华勇的导师有事未能与他一同前往新疆。2002年,陈华勇只身前往,却吃了闭门羹。他又不想无功而返,希望做一些弥补,在矿区待了40多天,找了大铜矿点附近的二、三个小矿点采样,做矿带研究。

  Clark对他的更改方案“有点不满意”,但还是同意陈华勇继续。随着研究进展,Clark对他的研究越来越不满意,他嫌“研究点太小,样品也不充分”,Clark是个斑岩铜矿学术权威,是一个“学术面前容不下沙子”的人,而陈华勇又是他的“关门弟子”,标准自然不会放低。

  雪上加霜的是,陈华勇曾在新疆工作的几个矿点地质队都已撤离,没有办法采样。但他还是熬夜做实验,做出不少数据,他暗想数据这么多,混也能混毕业。而Clark似乎并不埋单。在陈华勇博士第三年结束时, Clark已经完全对这个课题失去兴趣,他回国做的这个项目被宣布“死亡”。

  此时,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拿硕士学位进矿业公司,二是继续做博士,但需要完全更换题目。

  这时陈华勇想明白,拿下博士学位做教授,并不是简单的一条路,其中会有荆棘、坎坷,学术重要但不是唯一目标;他对学术的兴趣还在,壮志未酬;Clark对他也有期望;而以优

  秀生姿态海外求学的他,此刻灰溜溜跑回去会抬不起头。

  此时,陈华勇国内同级同学以及低一级师弟师妹已博士毕业。他选择重新开始攻读博士学位,当然有一个前提:他的导师帮助解决生活的后顾之忧。

  严苛导师改论文改2年

  戏剧性的是,陈华勇的“二次读博”正是从停止的南美项目重新出发。

  2004年8月,陈华勇独自去秘鲁出野外近2个月。由于语言不通,陈华勇只能通过比划手势交流。有一次采矿爆破,他就会错了对方手势比划的时间,差点为矿床学献身。历经千辛后,陈华勇采回了系统的样品,回加拿大后铆足了劲力争2年完成论文。当时他很乐观,憧憬着马上就能毕业了。

  喜上加喜的是,他刚找好加拿大地调局的工作,对方把办公室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当天下午,陈华勇就遭受了沉重打击,Clark将他论文的第一页还给他,表示论文语言太差,几乎要重写,让他做好1-2年左右的修改准备!

  陈华勇哀求导师,工作已定。但Clark回复,地调局工作很无聊。在之后的几个月,陈华勇耿耿于怀,认为导师不帮他。然而,就在反复修改过程中,他慢慢释怀。Clark用铅笔在他的论文上做修改,逐字逐句,甚至小到标点,2-3天一个来回,有时改完后面内容,又返回前面重新修改。

  Clark也曾在实验室众目睽睽之下,连说5个“非常”形容陈华勇语言差。

  陈华勇却在骂中感受到导师的关心,也正是从导师的这份较真中,他感受到导师对学术有着执著而纯洁的追求。当时Clark已退休2年多,每天都来实验室帮他改论文,把其他科研项目的经费全部支持陈华勇。

  “导师非常想帮我,但并不意味着会放低论文的质量。”陈华勇很感动,“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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