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玲（右）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

到達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切斯特的第二天就是女兒的畢業典禮。本來我們准備了比較正式的服裝，但早晨看窗外雨霖霖，隻能放棄。

雨下得不小，看樣子，典禮是要在外面舉行。冒雨往禮堂走時，我注意到來觀禮的都是一大家子，有父母、兄弟姐妹，還有坐著輪椅的爺爺奶奶輩、躺在嬰兒車中的小寶寶。

雨仍在下，典禮開始了，老師安排我們在室內觀看，因為教學樓裡有眾多教室能觀看直播。我們在教室裡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下去，即便是寒風冷雨，也想陪著女兒一起。學生已經在浸滿了水的草坪就座，女兒后來告訴我，同學們的腳完全踩在水裡。領學位証時，我看到有學生干脆光著腳上台。

典禮有點長，老師和學生發言的時間都不短。女兒和同學們所在的草坪沒有遮擋，我有點擔心她會感冒。看周圍的家長，個個安之若素。即便下著雨，仍然有家長捧著鮮花等在一旁，我本來想買一束的，看他們的鮮花捆得太潦草，隻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遠遠望著草坪，根本不知道女兒坐在哪裡。卻發現不少孩子的學士帽做了花樣，如此，站在外圍的家長應該能判斷自己孩子所在的位置。每當台上叫到學生名字，人群裡就會發出尖叫聲和歡呼聲。我們豎起耳朵聽著，等女兒的名字念完時，才反應過來，錯過了尖叫的機會，有點可惜。

孩子們上去領學位証時，家長都大聲叫著孩子的名字，有些孩子會擺姿勢讓家長拍照，或巧笑嫣然，或開懷大笑，也有些孩子點個頭就過去了。

典禮持續約兩個多小時，下雨就算了，還刮著凜冽的風，看看站在周邊的人群，都是興致盎然。我冷到有些堅持不住，到旁邊的教室休息了一會兒。房間裡跟外面一樣，也是滿滿當當擠滿了人，大部分人都盯著玻璃窗外的草坪，那個方向被很多背影遮擋著，除了背影上面的天空，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但大家卻都是一臉虔誠。

女兒出來后，我們抓住機會跟她合了影，如果畢業這件事必須有這樣的儀式感，那很慶幸，我們沒有錯過。（羅小玲）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18年07月30日 第 09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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