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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大学学生陈亦凯:我和老师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2013年09月08日17:56        手机看新闻

 

我从小在一个小镇长大,小镇上有一所小学。我的妈妈、奶奶、舅舅、阿姨都是这所小学的教师。

一年级时我妈妈犯胃病休假,没能教上我,只是阿姨当我的班主任,教语文和数学两门课。(过去的小学还不教英语,一些老师兼任语文、数学老师,常常从一年级教到五、六年级。)那时候逢年过节的,最怕去阿姨家做客,怕老师。到了二年级,妈妈,奶奶、舅舅、阿姨,竟然“穷凶极恶”地一块儿来教我。于是,二年级时,我在的那个班,妈妈教数学,阿姨教语文,奶奶教音乐,舅舅教体育。况且学校里从正校长、副校长到各个年级的老师,到食堂的叔叔阿姨,几乎都认识,见面也不称老师,只管叫“某叔叔好”“某阿姨好”。

有一回上体育课,我舅舅让我们整队,点名喊到,我站队伍里直呼舅舅的姓名,“李涛!”顿时男生们笑得炸了锅,女生们个个神色惊惧地看着我被脸色铁青的舅舅拖去了办公室。一年级期末考试,监考的是我奶奶的多年的同事也是好友,我偶尔也去她家里玩一回。我做完卷子,没到交卷,闲得用小刀切橡皮玩。这位特别慈祥的老太太,站在我背后,我背上一阵凉,赶紧收了小刀和橡皮。老太太笑眯眯绕到我面前,我以为她要干啥了,她指指卷子上一个答案,我一看是个犯粗心的错误,改完,老太太又笑眯眯地走了。结果我考了双百分,志得意满地回家接受嘉奖去了。一到期末领成绩单,我空着手去,双手捧着回来,全是奖品奖状。

后来有朋友问我,听说你小子上小学的时候特飞扬跋扈?我心头一紧,感觉“飞扬跋扈”这个词用得真是贴切!我飞扬跋扈到了五年级,各村小往镇上的小学合并,一下子多了十几个班,全部打乱重分,新老师我都不认识。妈妈和阿姨留在低年级,奶奶退休了,舅舅调走,我也就没什么可牛逼的了。新同学讲的笑话比我的更好笑,一个村上的往往拉帮结伙,带着农村孩子的那股子狂野和大胆,根本不把我放眼里。偏偏赶上有些男生早发育,下课了三五成群地聚一块儿讲荤段子,我即使不小心听到也立马害羞地躲得远远的。

六年级认识一位有钱的同学,带着我游南玩北,上初中,认识了更多奇怪的新同学,干了许多放在妈妈的准则下的“坏事”。此处就略去了。

 我奶奶边弹风琴边带着一群孩子唱起“东方红、太阳升”,是何等风韵;上数学课,我要是急着尿尿,我举起手,是说“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还是我说“妈妈,我要尿尿。”;舅舅把我拖进办公室,到底训了我什么话?我把阿姨的红墨水装进蓝墨水瓶,她有没有发现是我干的?这些都听有意思,但都记得不真切了,我只感觉,我一年年地失去宠幸、失去尊重、失去荣誉、失去安全感,我一年年地更自由!

陈奕凯 湖南大学新闻学10级学生

(责编:陶芊(实习生)、熊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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