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行政化,大学就没办法办下去了。但依目前的情势而言,还没有完全去行政化的条件。长久以来,困扰中国教育界乃至整个社会的“钱学森之问”,也是高校行政化的体现,高校校长有级别,大家都想当官,谁还愿意安心做研究?
政府把高校的人事权和财政大权都掌握了,导致高校领导只能唯上,不然不仅学校没经费自己饭碗也可能不保。
★ 中国大学的官场化屏蔽了大学的本质,大学应该是自由的天堂、智慧的圣殿、创造的摇篮。中国大学去行政化难在政治体制改革,特别干部制度改革,难在官本位体制和观念的废止。靠大学自身去行政化,永远去不了。
★ “处长一礼堂、科长一操场”现象亟待改变。学校的重心在于创造型人才的培养和学术研究,高校不能在行政和教学科研上‘双肩挑’。按照高等教育自身规律,进一步深化高等教育改革,大幅减少部处机构的设置,以提高效率,这项工作亟待推进。对不同高校的定位和特点,应该实施分类指导,以法规确定高校职能部处机构设置,限定职数,同时制定此项改革的时间表。
★ 高校是社会组织的一种,它有自主办学的权利,也有相应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法律建设是基础,在法治有效的前提下,高校才有自主的依据,政府与社会才可以规范监督。脱离了法律,“扩大”或“减少”都无从谈起。
★ 把朱清时与蔡元培作一比较,他们面临的问题是一样的,都是官僚体系与专业的冲突。但是蔡元培的压力要远小于朱清时的压力,蔡面临的只是一个学校内部,朱遇到的是则是一个深入到我们国家肌体的管理体制。
教育去行政化,他可能在南科大不能做到,但他提供了一个案例,知道了问题症结所在。成功的不一定在南科大,但是改革的方向是确定不变的。
★ 不能轻易地说朱清时的改革失败了,朱清时在中国高等教育改革历史上是一个重要的符号,他的一些理念、思想、探索有其合理的价值,虽然他有些梦想没有实现,但并不能说他的探索已经失败。
★ 南科大可以单独招生,不用走高考这条路,但是家长有风险,要敢于实验,不可能两边好处都占。如果想稳妥,那就去其他学校;如果真认为是人才,即使没有高考,没有教育部颁发文凭,也不用担心。
朱校长做的是一种特殊的事业,不要指望有推广性和普遍性。因为南科大目标是让深圳仿照香港科大,短时间办成高水平研究性大学,不是全国都有这个条件。全国要都想办这类学校,条件不成熟。
★ 取消高校行政级别,用大学的规章规范高校内部治理机构,清晰界定学术权力和行政权力的关系,推动高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激发高校办学活力。要下放高校自主权,建议督促有关部门依法落实高校校长之职权,逐步推行教师职称评定由高校组织实施的制度,尽快改变政府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主导的高校办学水平、学科(专业)建设水平和升格评估机制,向高校下放招生自主权等。
★ 高校行政化是教改纲要想着重解决的问题。明确高校的办学自主权;进一步减少和规范对于学校的行政审批事项;改变行政化的管理模式,建立新的现代大学制度。
★ 去行政化并不只是校领导级别取消的问题,而是整个学校的行政权、学术权重新配置的问题。真的要推行改革,首先要统一布局,知道怎么设立理事会、董事会、大学章程,建立合理制度,这个很重要。另外,要真正改变现在教育部门的行政思维。第三,要真正建立在学校里落实教师和学生权利的组织和机构。
★ 企业是市场的主体,学校是教育的主体。正如,要通过市场配置资源来激活企业的活力一样,要激活学校的办学活力,也必须通过改变公共教育的供给方式,完善教育资源配置,通过制度供给改革,给学校放权,给学校充分的办学自主权。
校长代表政府管理学校,兴办学校,到底有什么自主权?我国至今没有《学校法》来规范。从根本上说,《学校法》的立法到了必须尽快启动的时候了!
★ “高校去行政化”实际上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减少行政对高校办学的干预和管理,比如教育主管部门减少一些行政审批项目,让大学更有自主权;二是高校内部要减少行政权力对教学的影响,行政、后勤部门加强为教学科研服务的意识;三是去除高校管理人员的行政级别。
★ 高校领导层应克服行政为主的思想,真正服务好两个主要群体,围绕教学和科研服务。近些年北京理工大学在这些方面做出了许多努力,特别是政策制定方面向教师和学生倾斜。目前北京理工大学的岗贴设置,学校主要正职领导,低于院士;副职领导低于一些中青年骨干,这些政策制定有利于克服官本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