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長征路、青春跟黨走”首都大學生記者團紀念長征勝利80周年集體採訪活動
談到“長征”我們聊些什麼?

拿到這個命題作文時我的內心是十分緊張的,不知從何寫起。於是變換一種思路,談到“長征”我會想些什麼?烏江、赤水、翻雪山、過草地、中央蘇區、遵義會議、兩萬五千裡、第五次“反圍剿”、陝甘寧勝利會師……這是一個經過高中歷史訓練的程序式答案,充滿了得分點、關鍵詞,但無法喚起對於這個關乎民族興亡的重要事件的更多情感。“長征”對我來說有些遙遠也有點抽象。
我是否能從其他人哪裡得到不同答案呢?“說起‘長征’你會想到什麼?”,“紅軍,大逃亡?”﹔“具體一點。”,“長征精神?”﹔“還有呢?”,“……”。一名國防生、准軍人如此回答。“長征”是中華民族歷史長河中抹不去的一段記憶,這兩個字背后的故事曾經讓一代人振奮不已。現在,對於我們,它更像是一個符號,兩個字。
八十年前近十萬人長途跋涉萬余裡,經歷了槍林彈雨,忍住了酷暑嚴寒,為抗日戰爭的勝利保存了力量。活下來的紅軍戰士們和他們的子孫成了未來的八路軍、解放軍、志願軍,影響了歷史的走勢、國家的發展,甚至現在每個人的生活。八十年后,“洪荒之力”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王寶強離婚”的新聞被傳了又傳,有多少人記得犧牲的那些人。去年“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對於新聞學子最大的意義在於了解中國新聞直播20年依然沒有長進,還有誰關心這勝利來之不易。歷史對於深陷於今天、忽視過去、不關心未來的我們來說,真的兩個字足矣?
就像在“九一八”防空警報不再令人駐足,提起“雙十二”第一反應是購物節,比起“五一二”“五二〇”更受關注。如果歷史濃縮成符號,那些發生在我們周圍更有趣、更鮮活的記憶將佔據我們的思想。
還好,總有些人立足今天,不忘回望過去。我在南京大學讀書的同學加入了“口述歷史”項目,攻讀中國近代史的他想去填補史書所沒有記載的那部分。來自海南的室友在“五一”回到家鄉拜訪歸僑和南洋僑胞的家人,用鏡頭記錄了“南僑機工”這群被歷史遺忘的人。因為他(她)的記錄,我成為了一段歷史的見証者(請允許我這麼說,因為找不到更合適的表述)。他(她)一個人的文字和影像如果能傳達給100個人,那麼這100個人便有了關於這段歷史的記憶。而我們36個人能把“長征”的故事講給3600個人聽,“長征”對於這3600人便不再只是一個符號,而是一段有血有肉的民族記憶。如果這其中的每一個人又能將這段記憶傳遞下去,那麼……
回家收拾舊物時,母親和我聊起我們家的歷史:身為黨員的姥爺響應支援西部的號召,來內蒙建設包鋼才遇見姥姥﹔姥姥家在河北,毛主席在她們村子中停留時遭到了敵人的轟炸,她說人們都躲在桌子底下,能聽見飛機轟轟地從頭頂飛過,然后遠處就是一聲巨響。從未聽老人說起這些故事的我突然多了一份自豪感和歸屬感:原來我是這樣來的,原來我的姥姥姥爺是這樣的人,原來我家有這樣的故事。家人傳遞下來的記憶成了一家的家族史,一個民族的共同記憶便成了一個民族的歷史,因為我們認同同樣的記憶,我們便有了同樣的根。
我們今天寫就的新聞將會成為明天的歷史,我們書寫記錄的昨天的記憶將會成為民族永遠的共同記憶。也許我們的文字和圖像無法達成如此宏大的目標,但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誰知道我們今天的一小步不會成為人類的一大步。
此行歸來,當談到“長征”,我們應該可以聊得更多。(中國人民大學 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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